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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 借了宮達的異聞六做延伸擴寫,所以這次有宮達出場喔喔!!!

 

❀ 河蘇耍帥注意

 

❀ 喔那個煩死人的體質總算派上用場了

 

 

【正文】

 

 

  由於太過好奇宮達所說的,白鷺馬戲團的那位人魚小姐,於是趁著休假時動身前往。按照宮達的記憶,人魚小姐應該是位於奇異生物區的水箱裡,是以,一進入馬戲團後,參考了水上表演的時間,一等到表演時間結束,便遵循著指標,來到關有各式奇形怪狀生物的籠子所夾成的甬道,尋覓人魚小姐的芳蹤。

 

 

  明明是白天,四下卻昏暗無比。加上現在似乎是此區的休息時間,完全沒看到任何工作人員或遊客。在這極度靜謐的空間中,陪伴著自己的,唯有籠內所的點幾盞暈黃油燈,透過格狀籠牢散出幾分光明。就著這點昏黃,勉強能辨識前行方向。

 

  要是自己突然被人偷襲擊昏,醒來後直接置身於此,那麼,自己寧願相信是被遊歷四方的父親偷渡回祖國,於是正身處於某座古時帝王將相的陵寢裡,也不願相信這裡是馬戲團。雖然父親並不從事盜墓一行,但他的好奇心極為旺盛,假如真做了這種事,加上這裡的詭譎氛圍,自己是絕對不會意外的呢。

 

  看著或抓緊鐵籠,激動吼叫的、頭有斷角的猙獰鬼族;或眼神渙散,似乎已經放棄掙扎,在角落蜷縮著身體沉睡著的折翼天狗;除此之外,更有許多怪異或樣貌弔詭的生物,在籠牢內呈現不同姿態。而腳下隱約暗湧著自己並不陌生的結界之力,那靈脈躍動之強勁非比尋常,想必就是造成他們必須受困於此,並淪為人類玩物的最大主因。

 

  意識到這點,心中感到幾分無奈。

 

  如果自己在外表上,一點都沒有傳承到父親身為人類的容貌,而是遺傳到天邪鬼一族的特徵呢?要是自己頭上也和多數鬼族一樣,有著一對明顯且無法收起的角,或者母親當年結合的對象並不是人類,而是化狸、化狐等等怪異。那麼,自己也很有可能具備其他動物特徵吧?

 

  若是那樣,是否也會被關在這兒呢?

  回想起關於此處的傳說,「那個馬戲團是惡魔經營的,會偷偷的把客人拐走或是吃掉」,忍不住輕笑出聲。

 

  何需到吃人的境界?

 

  把應該受尊重的生命當成玩物一般,關起來供人笑罵戲弄,並以此牟利

  --光是如此,營利者就已具備獲得惡魔一名的資格。

 

  至於這經營者本身是哪個種族,那已經不重要了。

  雖然這種,凡非我族類者,一概不予以尊重的觀念估計是出自人類,不過還沒有確定的事情就先暫時按下吧。習慣先入為主地判斷,不只對於目前的職業來說有害無益,更不符合自己的個性呢。

 

 

  想著想著,突然聽到前方高處傳來嘩嘩水聲,接著便是一道不若人間應有的清亮女音承接水聲而來,「一個人在那邊笑什麼呢?你是來這邊找什麼的嗎?」

 

  「喔呀、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就不能來這裡嗎?」意識到自己感興趣的對象似乎現形了,於是並不特別驚慌,只是好整以暇地信步上前。還沒完全走進水箱,就已嗅得幾分海水特有的鹹味。

 

  當自己已經站在水箱前,抬頭一望,便發現聲音的主人正從箱頂探出頭來,充滿好奇地探望著自己。雖然距離得有點遠,水箱內折射出的光線也並不充足,但是那泛著淡青色的皮膚,配上純真無辜的一雙圓眼,在金色編髮與貝殼所串成的髮繩襯托之下,無疑地,透露出她身為人魚的事實。

 

  「……你這人類真奇怪!和那個人一樣,完全不打算從人家這邊獲得任何好處嗎?」

 

  大概知道對方所說的那個人指的是誰,就是現在大概正坐在暖桌裡吃著豆大福的老友。既然已經心知肚明,自然是不用詢問關於那個人的事情了,於是笑著抬頭,轉而反問道,「您又有什麼好處可以讓我獲得呢?」

 

  像是十分驚訝自己無所欲求的坦態度,人魚小姐捧著雙頰,將精緻的臉龐探得更出來,「你不想要我的肉嗎?」

 

  面對這質問,只是聳肩,「這裡是半妖呢,壽命比一般人還長,自然是沒有那種需求。更何況--」回應到一半,覺得抬頭說話實在有點累,於是雙膝一蹲、腳下一蹬,一個飛身,就登躍水箱旁高疊而起的木箱堆之頂,以和對方平視的高度,臉不紅、氣不喘地回應,「我反而好奇,究竟要殘忍到什麼程度,才忍心在您美麗的軀體上,留下那麼怵目驚心的傷疤呢?」

 

  說完,伸出左手,輕輕撫上對方裸露著的肩頭,五指輕滑、順移而下,停於右肩後方。

 

  人魚先是愣了一陣,然後帶有鱗片的嫩青色臉頰便紅潮浮湧,「噫--討、討厭!!!!你這個不知羞恥的人類!!!!」大聲嬌嗔過後,她迅速游離了水箱邊緣,同時不住以尾鰭激起水花,朝自己展開毫無殺傷力的攻勢。

 

  從容跳起,閃過頻頻來襲的水波,嘴上同時不忘揶揄幾句,「喔呀喔呀、害羞了嗎?真是可愛呢。」這不是違心之論,自己真心認為經歷過那些傷害後,仍然能像個少女一般不帶惡意地接近人類,並因人類幾句話便嬌羞不已的人魚非常可愛。這麼可愛的孩子竟然喜歡上宮達,真是可惜啊。

 

  不過,關於如何讓女性動搖這回事,自己是十分有心得的。

  心念一轉,臉上仍然朗笑,但對於接下來要如何利用對方的少女心已有些眉目。

 

  沒有察覺到這邊打著什麼樣的主意,人魚只是游動至水箱另一側,紅著臉朝自己怒喊,「你、你--人家還沒有結婚啦!!你這樣摸人家的身體,是故意要讓人家嫁不出去,然後逼不得已下嫁給你嗎?!」

 

  「嗯?真是不錯的提議呢,這邊也同樣未婚唷。」完全不打算駁斥,反正自己未婚也是事實,沒什麼不好提的。更何況自己遇過的,死纏爛打的女性難道還少了嗎?光是這種程度,並不足以讓自己感到無從應付呢。

 

  像是驚訝自己如此泰然回應,人魚的臉又更紅了,「咦?等、等一下--」

 

  不待對方說完,也不打算留時間給對方冷靜,自己緊接著又說,「做為婚後生活能否安穩維持的參考,可愛的人魚小姐,能麻煩您告訴我嗎?您脫離水槽以後,可以毫不費力地維持呼吸與一切生存所需的機能嗎?」

 

  「當、當然是可以啊,不然人家怎麼可能浮出水面以後還和你說上那麼多話?」面對突如其來的提問,人魚稍微往前游了一段,她雖然面帶困惑,卻仍然將所知誠實以告,「不過,以人魚的姿態來說,是不能讓身體徹底乾燥太久啦……」

 

  滿意地點了點頭,發現對方已經放棄激起水花攻擊的念頭了,這邊自然也就不再迴避,再度走近水箱旁,揚起誠懇的笑容又問道,「那麼,您能維持人形嗎?維持人形以後也有那樣的限制存在嗎?畢竟您也知道,明治維新過後,大部分人類都無法接受怪異突然出現在街上呢。要是無法維持人形超過一定的時間,要融入人類的生活可是有點困難的喔?」

 

  人魚轉了轉眼珠,大概是在回想以前曾化做人形的經驗吧?從她沉思的時間看來,那大概是非長久遠以前的事了。一陣沉默後,當她再度開口,便給予了讓自己喜出望外的答案,「嗯……人家大概可以維持個一天多吧?」

 

  一天多?這樣的話,就沒有問題了呢。

  為了獎勵對方的坦率,便笑著鼓掌,予以讚許,「非常好。初步考驗已經通過了唷。」

 

  似乎完全相信了這邊打算與之論及婚嫁的說法,人魚一改原先的羞澀態度,再度拉近了距離,朝自己所在處游來,「咦?初步?難道還有別的考驗嗎?」

 

  「嗯,是的,接著想請您唱歌。」笑著靠近人魚,握住她的雙手,極為深情地凝視她,並壓低嗓音訴說起自己的請求,「我想要見識看看,傳說中足以蠱惑人心的歌聲到底有多麼美妙呢。希望您能盡情高歌,歌聲的宏亮程度呢,最好足以讓門外那些煩人的守備者都聽到喔?不那樣的話,這邊沒辦法在不引起注目的情況下帶您離開唷?」

 

  一聽到可以離開,人魚立刻欣然答應,泛著淡青色的纖細十指也興奮地回握著自己,「什麼啊!還以為是多難的事情呢,原來只是唱歌!這麼簡單的事情就交給人家吧!」

 

  說完,人魚一個翻身,朝空中一躍,隨後,她周身泛起猶如海洋般湛藍的光芒。待光芒盡去後,空中緩緩降下一名少女,投入自己懷中。仔細一看,扣除膚色與常人無異,以及本來魚尾處改為修長雙腿之外,和剛才的人魚簡直如出一轍。

 

  「水箱附近有陰陽師用靈力設下的結界,所以人家沒辦法離開超過水箱三十公分唷。但你既然都說出計畫了,一定有辦法帶人家離開,對吧?所以人家就先紆尊降貴,變成人類的樣子吧!等那些警衛都被人家吸引住了,你就能趁機搞定結界,對吧?」人魚--不,現在是普通的少女了,她歪了歪頭,完全不在意正赤裸著投進男人懷抱的這回事,只是眨巴著一對圓眼,天真無邪地望向自己,想確認那根本沒詳提過的計畫是否能成功。

 

  看來這孩子沒有想像中的笨呢,估計是被人類欺騙與背叛後也長了點智慧。但無所謂,自己的確從一開始就打算帶她逃離這個地方。本來還擔心她連預先跳出水箱都無法,要是等等採取行動時她還在水箱裡頭,是很有可能會受傷的。因此,聽她這麼一說倒是鬆了口氣。

 

  「啊啊、沒錯,這邊正是這樣打算的。」笑著解下自己所穿的羽織,輕柔卻也細心地替少女覆上。雖然這件不是女性所穿的打掛,導致套上後並無法完全符合對方身形,但將羽織紐繫妥後,至少能遮住大部分胴體。這樣一來,稍待趁亂帶走少女時,才不至於過於引起注目。否則自己倒是完全不覺得眼前春色引發什麼困擾。

 

  整裝完畢,前後打量了少女幾眼,笑著替她理好幾綹紊亂的髮,「雖然做為演出的裝扮是有點寒酸,但這也沒辦法呢。那麼,請開始唱吧?我要先下去做點前置準備。等計畫成功並離開這裡以後,就去買妳喜歡的衣服吧?」

 

  「嗯!人家會在這邊等你唷!也會努力唱歌的!」少女滿懷幹勁地點頭。

 

  「好的,我也會好好地聽喔。」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握緊少女的雙手,雙眼直盯那對圓眼,「雖然是初次見面,不過您相信我嗎?」

 

  「?」像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問了這個問題,少女略微不安地吞了吞口水、抿了抿唇,「人家相信喔。」

 

  「那麼,等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請不要停止您的歌聲。即使發生了無法理解的現象,甚至我站在下方請您從這往下跳,在我將您接住且逃脫馬戲團前,都要保持絕對的鎮定,不能停止歌聲喔?」用著極其平靜的口吻,試圖將風險極高的計畫描述得平淡無奇,盯著少女略顯複雜的神色,淺笑又問,「做得到嗎?」

 

  聽到這質問後,少女鼓起臉頰,奮力跺腳,「……什、什麼嘛!人家可是每天都在唱歌喔!還曾經一邊跳過好幾個火圈,一邊面不改色地唱歌呢!這種小事當然可以啊!」

 

  「真是個勇敢的孩子呢,那麼就萬事拜託了。」讚許似地揉揉她的髮,說完便轉身,看準木箱間幾個可以落足之處,接連數個點跳,遂翩然躍至地面。在少女的歌聲壟罩之下,許多籠牢內的怪異本來是十分暴躁的,此時此刻竟顯得恍惚迷離。看來她真的是卯足全力發揮天賦呢。

 

  不想打斷他們聆聽歌聲的雅興,不過比起維持怪異們的寧靜心情,自己更需要的,是他們焦躁、不安及恐懼的情緒。從木箱旁的雜物堆中挑出一根長竿,趁怪異們紛紛專注於歌聲時,腳下一躍,高舉長竿,快速在籠子所夾成的甬道間奔跑,而行進其間,手中長竿便精準且確實地戳入每座籠牢內的油燈。

 

  於是乎,轉眼間,火光四起。被關著的怪異們發出驚呼與哀鳴,逐漸將意識拉回現實,依照起火時間的先後,從水箱處到入口處,依序傳出驚人的哭吼。不顧那些怨毒的眼神自柵間投射而出,迅速奔回水箱前,對著上頭受到驚嚇於是歌聲漸弱的少女大吼,「繼續唱!妳說妳做得到對吧?!」

 

  這句話一說出口,本來顫抖並低微的歌聲旋及轉強,雖然仍壓不下怪異們的躁動,但門外仍然沒有任何守備者闖入。這狀況正與自己所料無異。至此,閉上雙眼,仔細感受紛湧而至的恐懼、狂暴,將所有正身陷囹圄且受火勢逼迫的怪異的一切負面情緒,盡數吸收,醞釀。

 

  當胸中迴盪起一股灼熱且極欲賁出的雄渾氣勁時,大喝一聲,所有能量頓時脫口而出,引起地面與整個空間強烈的共鳴。瞬間,棚架與地板一致發出被不明力量拉扯變形的哀鳴,地面莫名產生無法遏止的龜裂,這撕毀一切的怪力,甚至自地表延伸,攀附周圍所有物體,於是,籠牢歪曲、水箱碎裂。

 

  這一切均於瞬息間發生,而點綴著當下奇景的高亢歌聲仍持續著,雖然聽得出其間夾帶幾分哭音,但少女也確實遵守了約定,努力維持鎮靜並持續歌唱。眼看怪異們逐漸逃竄出籠牢,自水箱內奔騰而出的水勢也將火焰滅去泰半,正是撤退的大好時機,於是張開雙臂,朝木箱上方大喊,「就是現在,跳!」

 

  少女朝自己所在之處縱身一躍,與她從人魚形態化做人身時一般,毫無猶豫地,落至自己懷裡。匆匆瞥遍少女周身,確認她並未受傷後,便將之攔腰一抱,趁著外頭人聲譁然,混在狂奔怪異之中,全速撤離即將倒塌殆盡的棚區。

 

 

❀           ❀           ❀

 

 

  救出人魚的幾天後,又是輪休的日子。自己正悠哉地坐在寢室書桌前看書時,宮達就氣急敗壞地抓著一份報紙拍門而入,直接把那報紙摔在自己面前,「河蘇,這是你搞的鬼吧?啊?」

 

  「嗯?宮達醬指的是什麼呢?」放下正在翻看的書籍,抬頭,毫無破綻地衝著對方就是一笑。這笑容似乎將宮達的氣燄稍為撲滅了些,他愣了一愣,像是開始質疑他的判斷有誤,口氣也隨之放軟,「就,白鷺馬戲團的新聞。」

 

  看著報紙上斗大的標題,的確是寫了白鷺馬戲團內布棚架無故坍塌且奇異生物全數消失的消息。隨意瞥了幾眼下面的內容,差不多就是敘述棚架坍塌後,雖然壓傷部分民眾,但因為當時並無表演,也是員工休息的時間,所以也沒有嚴重傷亡。

 

  眼神從報紙上又轉回宮達臉上,聳了聳肩,無謂地輕笑以應,「喔呀、宮達醬,報紙上有寫是我做的嗎?」

 

  像是被這句話問倒了,宮達沉默了片刻才又回答,「……是沒有,連有沒有厄除在那段時間內出入馬戲團,報導中都沒有提到。」

 

  「齁--?所以你握有什麼證據,足以判斷是這邊做的呢?」曳著曖昧鼻音,以揶揄之語,企圖撼動態度明顯開始擺盪的老友心緒,「還是,根本就只是出於主觀的臆測?」

 

  被這麼一問,宮達完全語塞,「春見先生!」除了大喊自己的姓氏與敬稱外,似乎也無法提出更多反駁。

 

  「是?」好整以暇,雙手一攤,雖然可能無法如願,但還是有點期待對方能說出更多讓自己驚喜的推論或觀點。

 

  然而宮達就只是近乎崩潰般,激動地指著自己鼻子這麼說,「你這個人真是,讓我老是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啊--完全不清楚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就這樣大鬧,如果馬戲團的團長真的有什麼背景該怎麼辦?啊?」

 

  「你是在擔心我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趁對方還沒來得及反彈前,從座位上起身,走至宮達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嘛、真的是那樣的話,也和宮達醬無關吧?你就不用再想這件事了,繼續坐在暖桌裡吃甜點不就好了嗎?不讓麻煩的事情有可能與你甚至是行令醬扯上關係,那不是你的原則嗎?」

 

  「河蘇!」

 

  不想理會對方激動的情緒,聳了聳肩,一邊轉移話題,一邊朝門口走去,「天氣這麼好,待在室內實在有點可惜呢。要是你還打算待著就請自便吧?記得離開前幫我順手反鎖喔?那麼,我出去了~」

 

 

  迅速穿過走廊,隔著成排的落地玻璃窗,沐浴在陽光下,獨自沉思著。

 

  雖然並不是什麼無法說出口的事情,但解釋起來也實在太麻煩了。

  更何況這並不是機關派與的任務,只是自己純粹看不慣那種做法,所以一時興起的作為罷了。

 

  既然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把宮達捲入,那就乾脆連細節也不要讓他知道吧。雖然他很懂得如何打官腔與敷衍人,但再怎說,宮達也是好人家的少爺。不要因為這種根本沒有參與的事情,或者因為和自己在事後走得太近,於是被懷疑甚至被當成共犯吧?

 

  「嗯--」伸了個懶腰,看向窗外略嫌蕭瑟的冬景,「那麼,接下來要做什麼好呢?去街上看看可愛的女孩子嗎?還是去黑目先生的花店一趟呢?喔呀、想做的事情真多啊~就每件都做吧!」失去了一次假日,這次當然要好好補回來才行呢。

 

 

首發於 2014.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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